#大学期间俩人谈恋爱
#文中有🔗
最近一个星期橘真琴都很奇怪。
他经常不打招呼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学校与他“偶遇”,还经常对他说话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半天不知所云。
遥趁着训练时反思了一百米自由泳的时间,觉得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们两个刚交往,这应该是热恋中的人的标准状态。
是的,他们两人交往了。
就在一星期前。
这事还是遥先提出来的。
他本来就喜欢真琴喜欢了很久,正犹豫不决是否要表露心意的时候,突然听说真琴的一个学姐也看上了他,还准备趁周末约真琴去水族馆。
至于遥是怎么听说的呢,说来也巧,那天他正好替社团的一位成员去水族馆打工,正巧看见远处是真琴和一个女生在一起有说有笑,问了渚之后,被对方惊讶地告知:
“小真没有告诉你吗?那个学姐追真琴很久了。”
岂止没有!
橘真琴这个感情骗子压根就没和他提过自己在学校里的事情!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说他是感情骗子,明明现在是自己单恋的情节。
话虽这么说,但当真琴和那个学姐一起在休息区坐下并召来服务生点单的时候,遥还是面色不虞地拿着账单本走了过来。
“遥?你怎么在这里?”真琴见到是遥,眼都亮了,“你在这里打工吗?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遥不动声色,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出来约会的事不也没告诉我吗。
他尚在气头上,因此并未答话,而是语气冲地问:“要什么?”
学姐可能从没见过脾气这么差的服务生,漂亮的眉毛皱了皱,但看面前的人应该是真琴的朋友,所以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眼菜单:“我要一杯草莓芭菲吧。真琴要什么?”
真琴?
叫的还挺亲切。
“卖完了。”
学姐很好脾气地说:“那就换成芒果布丁吧。”
“也没有。”
看到真琴在一旁偷笑,学姐直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面色有些愠怒:“真琴,我怎么觉得你朋友有些针对我呢?”
“是吗?”真琴笑了笑,“他平时就这样,挺可爱的。”
可爱你个大头鬼!
学姐简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吐槽了。
“难道真琴还没告诉你的朋友关于我们二人的关系吗?”学姐把矛头转向遥,“希望你能尊重一下真琴。”
“我没有不尊重真琴。”遥说,“但还是要请教一下你们二人的关系。”
“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社团的学姐。”真琴看着遥,笑道,“这位是……”
“我是他男朋友,见过家长并在对方家里经常留宿的那种。”
遥大手一挥,就给自己安排了个橘真琴的男朋友的身份,并在打工结束后被人拦在墙角激动地问了到底是真心的还是说的气话。
谁气话能说的这么清奇啊?
于是他们就这么在一起了,于是就有了这一周来奇奇怪怪的真琴。
遥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这个季节坐在这儿正好,初冬本来就是难得见太阳的季节,偶尔一次大晴天,温暖无燥的阳光从窗户直勾勾地照进来,不经任何修饰地照在人身上,让人暖和又舒适。
像极了被爱人圈抱住的感觉。
遥拿起圆珠笔,在本子上不务正业地画了些什么,他画的太过专注,连什么时候下了课身边的人都走了,而自己身后又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遥合起本,诺大的阶梯教室只剩他和一地阳光,他回过头,身后是靠着墙正在冲他笑的真琴。
真琴穿着一件宽大的棉服,系着一条去年冬天自己送的围巾,整个人如沐春风,站在光明鲜亮的地方,笑容比阳光还能暖人。
“什么时候来的?”遥迅速收拾好书包,从座位上离开,与他并肩走出教室。
真琴帮他拉好外套领子,以免屋外的寒气侵蚀到他:“有一会儿了,看你画的入迷就没叫你。”
遥在这一点上很是令人着迷,那就是他在绝大多的事情上都能做的很好,并且很投入。
他的天赋不只是在游泳上,曾经真琴也想过,如果儿时的自己不是一意孤行拉着遥去学了游泳而是别的,大概遥也能做的很好。
遥一定是上帝的宠儿,能被造地这么完美,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走路的时候别分心。”
看到真琴没注意到脚前的一处低洼,遥伸手拉了他一下,这时真琴倒是反应极快地握住他的手,并与他十指交扣。
“谢谢遥了,如果不是遥我一定会被绊一下的。”
遥有些不自在地转开脸:“那你还不专心看路。”
“可是我总是要分心想你啊,”真琴真诚地说,“所以就麻烦遥带我走路了。”
“你是小孩子吗?而且……”
遥有些羞于启齿:“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
遥果然清纯,不像自己,心里想的是些暗涌澎湃的事。
两人十分默契地回了真琴家,并在家附近的便利店转了转,买一些食材和零食以度过这个周末。
入了冬后,遥的训练也不怎么强劲了,周末时经常窝在真琴家两人一起打打游戏看看电影,倒也挺悠闲。
悠闲和虚度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一起度过的时光,是悠闲,一个人独自挨过的光阴,是虚度。
真琴推着小推车在货架前转来转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都可能会是遥喜欢吃的,每个都往车里拿一些。
遥则负责跟在他后面,把一些没用的或者猎奇的小零食放回原处。
花椒蜂蜜味的薯片是怎么回事?
遥干脆直接夺得了对小推车的控制权,真琴败犬则跟在他身后,有些垂头丧气。
两人付款后,真琴在收银台旁的货架上瞅见了什么,对遥说自己有个无论如何都要买的东西,让他到便利店门口先等自己。
“笨蛋真琴,记性真差。”
真琴抱歉地笑笑,钻回到便利店内,随便拿了两包糖果掩人耳目,又在收银台的柜台前随便抓起两盒东西。
收银员小哥很懂地笑了笑,并帮他找了个黑袋子装起来,真琴有些面红耳赤地接过东西揣进兜里,拿着糖果走出便利店门。
“不得不买的东西?”
遥抬眼看了看那两包果汁软糖。
“上星期买的时候记得遥还挺喜欢吃的,所以又买了两袋。”
这话一点不假,他冲进便利店时,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上周遥吃糖的模样,一口塞了好几个,塞的脸颊鼓鼓的,吃完之后问自己还有没有了,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
所以直接先买了两包糖。
遥还是觉得今晚的真琴奇奇怪怪的。
虽然自己在心里已经棒他开脱过了,但……
自己做个饭非要死死黏在后面到底是为什么啊!
遥实在嫌他占地:“你到底进来干嘛?”
“我是来帮忙的。”真琴撸起袖子,“不像吗?”
岂止。
哪儿有来帮厨的人菜不会择,皮不会削的?唯一的长处就是打鸡蛋但今晚食谱上并没有玉子烧。
遥小心道:“不如……你帮我把锅刷一下?”
可怜他又要掌勺又要考虑帮厨人的心情。
真琴果然来了精神,拿起锅就去水笼头下冲洗:“交给我吧!”
还好真琴还能指使开,不然就他对自己亦步亦趋的这种状态,两人在狭小的厨房里指不定要手脚交缠起来多少回。
吃完饭后,真琴主动收起了碗,端到厨房去刷,一边刷一边思索接下来到底要不要实施自己已经在脑子里盘旋了一星期的想法。
按照那天遥所说的,他们是经常去对方家里留宿不假,但留宿后是不是该做些不一样的事情呢?
这就很有让人遐想的空间了。
于是真琴遐想了一周。
他一方面对遥眷恋的痴狂,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更别说两人贴合到你中有我的地步了。
他们虽然认识的时间很长,长到彼此的生命虽不算漫长,但一路上确是对方陪伴至此的,真琴有这样的想法也是理所当然。
可另一方面,他们虽认识的时间已经纵横了整个生命,但只交往了一周啊!
这样的话,会不会发展有些太快了?
太快了的话,对遥会不会有些不负责任啊?
遥会不会瞎想,认为自己喜欢他只是为了这方面的事啊?
这些想法交杂在真琴脑子里,就这么盘旋了一星期都没个结果。
走出厨房,真琴看到正坐在沙发上乖巧吃零食看电影的遥,觉得自己不可以用这龌龊的心思去污染两人之间的关系,果然还是算了吧。
看到真琴走过来,遥跪坐在沙发上,掏出一片薯片喂到真琴的嘴边。
真琴低头噙住,恰好看到遥因睡衣过宽而滑出的大半白皙肩头,锁骨消瘦明显,线条紧致的脖颈简直诱人犯罪。
真琴干巴巴地咬着薯片,觉得陷入了两难,人生索然无味。
遥越来越觉得真琴奇怪了,明明这个味道的薯片是他最喜欢的,这次怎么吃的一脸壮士断腕的表情?
“我去洗澡了。”实在懒得去想,遥索性把薯片往桌子上一放,直接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啦啦!水声,真琴觉得自己简直能脑补出那些水珠哗啦啦!拍打在遥身上的模样。
“……”
感受到下身的变化,他无声地骂了自己一句。
对着隔着一层的门,光是靠是水声就能硬起来,自己简直是个禽兽。
估计是自己年轻,血气方刚。
遥擦着头发出来时,看到的是对着电视屏幕一脸苦大仇深的真琴。
他记得自己找的是一个轻松搞笑类的电影啊?自己不过洗个澡的时间,剧情难道发生了天翻地覆吗?
刚洗过澡的遥浑身散发着与自己一样的清新沐浴露味,不,不一样,那种味道在自己身上时并没有这么好闻,或者说并没有这么……
诱人?
而且……
“遥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浑身上下只裹了条浴巾,让人怀疑浴巾里面是不是也什么都没有。
遥浑然不觉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大家都是游泳队的,赤裸着上身的情况司空见惯,而且真琴家的暖气供的早,所以整个屋子都特别暖和。
这也是他经常往这里跑的原因。
“这不是很正常吗?”
“才不呢……”
真琴小声嘀咕,毕竟这些太色气了,遥坐在自己身边喝热牛奶时,浴巾向上卷着,不见天日的白皙大腿露出了半截,关键的部分被浴巾包裹着,让人浮想联翩。
尤其是遥喝牛奶时,头微微上扬,脖颈的曲线好看的要命,性感且致命的喉结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露出来,随着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来回动作。
遥喝完牛奶,唇边还残留着白色的奶渍,他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一圈,真琴觉得他简直是用小刷子在自己心上刷了一下。
于是欲望更如饥似渴地烧了起来,疯狂且毫不讲理。
“遥……”真琴小心翼翼地开口,“可以亲一下吗?”
他此刻口干舌燥,唯有遥是他唯一的甘泉。
遥愣愣地,握着牛奶瓶子仿佛没有听清,直到被人霸道地拉了过去,才反应过来,真琴刚才说要亲他。
要亲就亲,还问什么问?
(拉灯)
“辛苦了,遥。”
“嗯。”
遥在他怀里,小小地点点头。
冬日已经降临,夜还很长。
遥是阳光阳光叫醒的。
温和的阳光在他裸露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细腻地把他包裹住。
很是舒服。
遥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直接撞进了真琴的胸膛。
他睁开双眼,正对上真琴温情看着他的目光。
“早上好。”遥有些沙哑地说。
真琴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应该是中午好。”
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无论睡多久也是不够的,他们昨天闹得太凶,太晚,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最后晕睡过去的了。
而且身上还带着被巨轮碾压过一般的疼。
遥有些干巴巴地说:“我饿了。”
真琴闻言,立马起身下床。
“你要做什么?”遥撑起上半身,如临大敌一般看着他。
真琴丝毫没有一个炸厨房选手的自觉,有些羞涩地笑了笑,帮遥穿上睡衣外套,欢快地跑到了厨房。
遥来不及拦他,只能依他去了。
遥靠坐在床头,刷着手机,努力不去听厨房里传来的叮叮哐哐。
过了没多久,真琴来叫他起床吃饭,遥坐在餐桌前,看着他忙忙碌碌地从厨房端出来两碗面。
刚出锅的面还冒着热气,白汽腾腾地冒着,翠嫩的青菜和面被盛在碗里,最上面铺着一层切的薄厚不齐的叉烧,在给他的那一碗上面还窝着一只色泽金黄的荷包蛋。
真琴解释道:“煎蛋一直没煎好,糊了好几个,最后就只剩下一颗蛋了。”
行吧。
既然是真琴的厨艺,这种事也是在所难免的。
遥拿起筷子,在自己的煎蛋上划了一道,用筷子把煎蛋戳开分成两份,其中一半给了真琴。
“一起吃。”
做完这些,他才开始吃饭。
面被煮的软硬适中,青菜也恰到好处,面汤虽然有些咸但也无伤大雅,捧起碗喝上一口,一直到胃里都是暖的。
这顿饭做的实在出乎遥的意料,真琴的手艺居然进步了不说,还包含了十分的用心。
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遥吃的有些肚皮滚圆。
他瘫回到沙发上,看着真琴在厨房进进出出忙着收拾厨房,有看了眼窗外的天气。
此时正值冬日,但屋里却是春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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